对时安来说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,得到他们的感恩戴德,着实有些不习惯。

    他讪笑的摸了摸鼻子,“可别这么说,我真受不起。而且山坑螺过了这一季就没了,也就是能趁着这个时间赚点,卖个辛苦钱。我就是动了动嘴,也没用我出力。”

    “不,要不是你想着我们,这银子也轮不到我们赚了。”平哥儿一改往日的腼腆,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莫名的触动了时安。

    时安怔了怔,随后回以真诚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安哥儿,我有个问题,能问问你吗?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小蚬子也能这么炒着卖吗?”

    时安第一个反应是,“这附近有海吗?”记忆里可没有这个信息啊。

    平哥儿害羞的笑了笑,大柱子这时在一旁补充,“平哥儿的娘家在一个小渔村,距离咱这儿有两天的路程。”

    时安恍然,“倒是可以,但是距离太远,运过来怕是不新鲜了,毕竟吃进嘴里的东西可马虎不得。不过你要是能给家里人把小蚬子晒成干,我都要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平哥儿兴奋的失声尖叫,震得时安耳朵差点聋了。

    大柱子也高兴的咧开了嘴,揽着平哥儿的肩头,笑着的对时安解释,“让你笑话了,平哥儿家这两年过得挺难的,前些日子还稍信过来说没捞到什么大家伙,竟些个小东西,也没人买,可愁坏了。这下好了。”

    时安沉思了片刻,眼中忽地一亮。

    “小蚬子还是晒干,另外有海虾的话不管有多少都运过来,记得海虾桶里一定要放海水,水里也要放上海藻。还有多备几桶海水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不止平哥儿惊了,连大柱子和一直没说话的时老大都惊讶了。

    “安哥儿,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时老大忍不住的问。

    “卖烤虾!”

    当即,时安就和平哥儿说了运海虾需要注意的细节,还有酬劳分配的问题。

    大柱子一再表示,还是对半分,毕竟他们用的调料是时安配置的,没了调料他们也烤不出香味来。